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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終於到我碗裏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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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圓圓順利地沿著小徑走出書院,剛向四周張望著就見一輛馬車駛來,不偏不倚地停在她的面前。駕車的是個憨厚壯實的漢子,對著胡圓圓問道:“小姑娘,我是宏鳴鏢局的陸少東,見你落單是否需在下協助一二?”

演得還真像呢!盧先生說了,為了避免牽連協助的人、也為了避免留下蹤跡,事情必須看起來像一連串的巧合。於是,胡圓圓也笨拙地演著自己身無分文,要上益州依親不知如何是好。然後陸夫人就從車窗探出頭道:“少東,我們送小姑娘一程吧!順便跟我作作伴!”

接著,胡圓圓便上了車,一路急駛順利地通過城門,行駛前往益州的官道,也經過被阿朗擄走時看過的茶鋪子。最後,在傍晚時拐進一條小路,直到天黑時才到達一個小農村。之後幾天顧及胡圓圓的雙身子,他們便不再趕路,一律行駛連接小農村的鄉間小路,夜裏則借宿農人家的空房。

這段路程看似平凡無奇,其實經過盧逸之與陸少東的反覆琢磨。第一天搶在將軍府發現之前趕路,但馬車畢竟跑不過戰馬,所以第二天之後都走鄉間小路。同時,不投宿客棧,避免留下行蹤。不從益州的最北邊坎城進入益州,反而繞道由中部的廣城進入益州。而且,盧逸之刻意不同行,留下來誤導暗衛的追查方向,使之導向塞外的拓真朗。

在胡圓圓真正答應離開之前,盧逸之早已讓人精心打點行程的食宿安排,所以借宿的農戶房間均打掃得纖塵不染、寢具一律換新、餐餐葷素搭配得宜。於是,胡圓圓就在不知情的情形下,很好命地享受一趟五日豪華鄉村之旅,一路吃吃、睡睡、看風景地進到廣城。隔天再轉往盧家的所在地,位於益州東北方的瞿城,住進盧逸之經營的路德客棧。

在此同時,將軍在翻遍邊城二日仍找不到胡圓圓後,率三千兵馬去找拓真朗算帳。為避免兩方交戰,還特別去信拓跋玱說明是兩人的私人恩怨。

在廣袤無垠的旭日草原上,邊城的軍隊與拓真氏正面對峙。汗血寶馬上領頭的兩名男人,一個是昊朝最年輕的騰飛將軍,一個是胡人最有接班架勢的草原之鷹,對立的兩造間縈繞著鋒利肅殺的氣氛。

將軍字字鏗鏘道:“拓真朗!把人交出來!”拓真朗亦聲音嘹亮:“傅騰!我一向光明磊落!”將軍怒道:“你擄人不是第一次了!”拓真朗兇道:“你弄丟人也不是第一次了!”拓真朗氣憤難平道:“傅騰,你沒本事就把人讓出來,別盡占著撫養的恩情。”將軍激憤填膺道:“拓真朗,她已經在大庭廣眾下拒絕你,別癡心妄想糾纏不清。”

兩人均勃然大怒道:“那人呢!”眼神淩厲互瞪一會後,拓真朗指著將軍沈聲道:“傅騰!我以拓真氏山神為誓,拓真朗絕無擄人行徑。我在此跟你下戰帖,過招百式,獲勝者才有資格護她一世。”

將軍傲氣道:“她只能是我的!我傅騰不畏戰,陪你過招百式,若你贏了讓你當面再問一回,好讓你徹底死心!”兩旁的軍士心中暗道:人都找不到,這決鬥有意義嘛…總之,兩個領頭人心情都不好,沒打一打是無法洩憤的。於是,兩人在雙方大軍見證下過招百式,拓真朗泰然自若、將軍高深莫測,一出手兩股勁力碰撞,拓真朗虎拳劈出、直攻腰腹,將軍不閃不避、健腕一翻化開氣力。拓真朗追擊迅若疾行,將軍倏地橫移避過襲擊。

拓真朗左右側移位、拳腳進攻先後有致,將軍以靜制動、內外兼修適時施展。兩人都是猛漢,過招近百仍不慌不喘。最後三招,將軍雙腿猛蹬箭矢般筆直沖空而起,逼得拓真朗倉皇變招,將軍尋得空隙踢中拓真朗腰腹一腳。拓真朗倒退兩步後,破空攻向淩空,意外擊中將軍肩胛。

百招結束,兩人靜止不動,兩造軍馬也萬籟俱寂。一刻鐘後,將軍輕聳肩膀道:“雖然平分秋色,我傅騰還是許你當面再問一回,好讓你知道她心中的人是誰。”接著,眼神兇惡、語帶警示道:“我只提一點要求,若尋得她的訊息,務必看顧好人。”如此便結束了這場君子之爭,將軍徒勞無功、萬念俱灰地返回邊城。

另一方面,盧逸之在探得將軍中計率大批軍馬往塞外去後,便抹去自己在邊城的所有蹤跡,無聲無息地低調離開邊城。快馬疾駛三日三夜後回到瞿城,返回盧府梳洗一番後已月上柳梢。在房中來回踱步片刻後,還是換上外袍來到路德客棧,悄悄潛入胡圓圓的房內。盧逸之坐在床沿,細細摩挲著小姑娘的滑膩臉龐,心滿意足地低喃道:“你終於到我碗裏來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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